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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团孟衍生〗穿过六十载光阴遇见你(下)

  〖第四章  A大队〗

  
  在那场累瘫众人的选拔赛后,史今三人如愿以偿的通过了选拔。
  一个新世界的大门在他们眼前敞开,这又将是一个新的起点,迎接他们的,将是未知的旅程。
  只是,三人里面,似乎只有成才一直保持着兴奋期待的情绪,而史今和许三多,兴奋期待过后,更多的反而是遗憾和担心。
  他们替伍六一遗憾,也担心他的伤势。
  
  还是那个空荡荡的七连。
  宿舍里,史今正在整理衣襟,看样子,似乎是正要出门。
  许三多不知什么时候来的,一直站在门口没出声,直到史今转过身要出门时,才一眼望见他。
  “三多?”
  “班长!”
  “你站这儿多久了?怎么也不出个声儿啊!”
  “我也才刚来!”
  史今看着木讷的三多,走到门口笑了笑,“怎么了?是有什么事儿吗?”
  许三多抿了抿嘴,“没事。班长你是要出去吗?”
  “嗯,我想去看看六一。”
  “我,我能和你一起去吗?”
  “可以啊,走吧!”
  
  史今和许三多刚下宿舍楼,迎面就碰到成才从大门那跑过来,“三多,你不是说要去看伍六一吗?怎么转眼就跑七连来了!”
  “我来找班长一起去。”
  “怎么,和我就不能去了?”
  “不是。”
  “那你怎么不等我。”
  许三多闭着嘴,沉默着,不知道是不会回答,还是不愿回答。
  史今见状,忙道,“好了,反正都是去看六一,和谁去不是去,一起去吧!”
  成才看了许三多一眼,没再说什么,转过身就朝前走。
  史今也抬脚跟了上去,许三多紧随其后。
  
  
  病房里,一连长正劈头盖脸的对着伍六一一顿训,看脸色,一连长是真的很生气。
  而伍六一却靠在床头,一脸的风轻云淡。
  一连长越看越气,更是喋喋不休的叨叨起来。
  
  病房外,史今三人直直的杵在墙边。屋里一连长正在气头上,他们也不敢贸然进去,只好傻乎乎的在门口等着。
  等了不久,一连长终于从病房里走了出来,看见门口站着的三个人时,脚步顿了一下,看了三人一眼。
  史今三人愣了一下,赶紧立正敬礼。
  一连长明显气还没消,哼了一声,气呼呼的就走了。
  
  伍六一看着陆续进门的三人,坐在病床上笑了笑,“你们来啦?”
  成才放下了一手的补品,笑嘻嘻的点了点头。
  “你们,都过了吧!”
   成才看了眼旁边两人,发现他们完全没有要回答的意思,只好自己回头回答,“都过了,下星期就走。”
  伍六一笑着说,“下星期好,有新兵来,你们也要去做新兵了。”
  成才也跟着笑,回头却发现旁边两人正拉着一张脸,似乎并不是很高兴。
  成才见了,也渐渐收了笑容。
  
  伍六一自然也注意到了史今的脸色,于是,找他搭话,“班长,你怎么了?”
  史今看了眼伍六一,又看了眼他那条受伤的腿,顿了好久,才缓缓道,“六一,你的腿……”
  伍六一立刻笑着打断,“没事儿。正好休息一下,休息两天就没事了!”
  “六一……”史今知道伍六一的情况,他想说些什么,可话到嘴边却又说不出口。
  
  
  韧带拉断。
  这对一个步兵来说,意味着什么,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。。
  刚才史今听到一连长说司务长要走了,他会让六一留下来。
   史今知道,这是高城四处求人后的结果。
  高城为了伍六一,做了他这一直不削做的事,不仅求了他爹,还联系了几乎所有能联系的关系,只为留下一个伍六一。
  可,最终的选择权还是握在六一的手里。
  
  
  
  伍六一见史今半天不说话,只好转头看向旁边呆呆的看着他的许三多。
  “许三多,你运气真的很好啊!”
  三多闻言,不解的看着六一。
  六一明显没有解释的意思,只是道,“到了新的地方,我希望你别再拖着班长了。他已经够累了,麻烦你有点自知之明,别再像个孩子一样拖着他了,你该长大了,明白吗?”
  “六一!”史今出声制止,不愿让他再多说。
  伍六一看了史今一眼,还是回过头补了一句,“算我求你,别拖垮他!”
  许三多愣了下,接着,很认真的点了点头。
  
  几人在病房里笑闹了一会儿,伍六一突然说他想休息了,病床前的三人愣了下,差不多都知道伍六一心里的感受,所以连声应好,退出了病房。
   史今走到门口,又忍不住停下脚步,回过头看向了病床上的伍六一。
  伍六一对着他笑了笑,“班长,怎么了?”
  “六一。我很希望你能留下来。”
  “班长,我知道!可,这对别人公平吗?”
  史今张了张嘴,却不知道该如何作答,干脆转身走了。
  
  
   当天下午,袁朗来调他们的档案,顺便请他们吃了一顿饭。
  饭桌上,几个人都喝了点儿酒,史今本来是不想喝的,可着实经不住袁朗劝。
  袁朗这人真的挺能侃的,也挺风趣。
  史今喝了些酒,变得迷迷糊糊的,看人都有些重影了,渐渐的,他感觉面前的人似乎变成了另一个人。
  “文禄……孟文禄……” 史今抱着酒瓶,杵在桌上眯着眼看着袁朗不停的嘟囔着。
  袁朗的酒量比他们多少都好点儿,也没有像成才一样往死里喝,所以现在,尚且还清醒。 他听见声音,于是抬头看了看桌上的三人,发现另外两人已经趴桌上睡着了,只有史今还抱着喝空的酒瓶杵桌上看着他嘟囔着。
  袁朗忍不住笑了笑,问道,“嘿,你嘟囔啥呢?”
   谁知他刚问完,史今就突然站了起来,一下子朝他扑来。
  许是喝了酒的缘故,袁朗反应有些迟钝,没能及时躲开,被扑了个正着,只能硬生生的被人抱进了怀里。
  史今抱着他,依旧在嘟囔着。这下离得近,袁朗终于听清楚史今说的是什么了。
  他似乎是在叫一个人的名字。
  孟文禄……
  史今像叫魂一样在袁朗的耳边重复着这个名字。
  这一声声如咒语般断断续续的耳语,叫的袁朗头部隐隐作痛。
  袁朗终是忍不住,把人扔回了原座,然后转向拿了两杯酒,泼醒了睡得迷迷糊糊的成才和许三多。
  “哎,醒了醒了,许三多,你班长喝多了,你赶紧把人送回去吧,我也该走了!”
  许三多本来还模模糊糊的,可一听到“班长”两个字,一下清醒了一半,刷的一下就站直了身,条件反射的吼了一句,“是。”
  随后他反应过来袁朗的话后,连忙摇摇晃晃的去扶史今起身。
  
  
   原本是史今酒后胡言的一个名字,袁朗并没在意,可当天夜里,袁朗睡着后,却做了一个很奇怪的梦。
  梦里,他似乎变成了另外一个人。
  他穿着一件月白色的长衫,站在一艘小船上,两岸是一排一排的屋舍。
  看建筑风格和周边地势,这地方有些像江南一带的某个小镇。
  突然,旁边似乎有人说话,可说些什么,又有些听不清楚,袁朗转头去看,也是一个同样穿着月白长衫的人。
   再往上看脸,袁朗猛然发现,这人居然是史今。
  史今此时正对他笑着,说着些什么,可具体说的什么,他也听不清楚,只清晰的听到了一个名字,孟文禄。
  
  袁朗有些发懵,就在他发懵的同时,周围的场景又突然变化了一番模样,变成了一个很大的院子。
  而他此时正坐在院子中央,旁边的小桌上还放着一杯冒着热气的咖啡。
  史今依旧再次出现在了画面里。他拿着个橄榄球,正朝着袁朗小跑而来。
  他好像很热,脑门上全是细密的汗珠,衬衣扣子也解到了胸口的位置。胸膛处挂着的吊坠也随着他把玩橄榄球的动作,在袁朗眼前晃来晃去。
  袁朗好奇的盯着那颗像是子弹一样的吊坠,眼睛随着那吊坠一起晃动,没过多久,便感觉到一阵眩晕。
  紧接着,他闭了闭眼,再一睁开,人就醒了。
  
  看着眼前的天花板,袁朗愣了好一会儿,梦中的情形依旧历历在目,一点都不像平常的梦,醒来之后自然而然的就忘了。
  梦中的一切,就像记忆一般刻在脑子,清晰的犹如真实经历过。
  
  袁朗起身,拿起床边的手表看了看,然后甩了甩头,下了床。
  他想,肯定是昨天史今喝醉了在他耳边不停重复那个人的名字,才会让他联想出这样的梦。
  说到底,也不过是梦,他也没有多在意,拿起杯子倒了杯凉水灌下后,一切不重要的东西就又被他抛在了脑后。
  
  
  
 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下来,史今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。
  大脑突突的一阵发疼。他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回忆了一下昨夜的事。
  回忆了半天,他才发现自己什么都想不起来了,连自己怎么回来的都不记得了。
  
  等洗漱完毕后,外面早已阳光洒满地。
  快速的打包好自己不多的行李,史今摸出了一把钥匙,打开了许久没有打开的柜子。
  空旷的柜子里,除了一个小盒子以外,其他什么都没有。
  史今盯着那个盒子看了许久,最终还是伸手去拿了出来。
  打开盒子,瓷白色的鱼骨子弹依旧安静的躺在里面。
  只看了一眼,史今又“啪”的一声合上了盖子,果断的放进了行李袋里。
  
  
  刚拉上行李袋拉链,外面就响起了一阵车子的喇叭声。
  史今从窗边探出头,发现楼下院子里一前一后进了两辆车。
  越野车先到一步停在了一边,车上下来了三个人。
  大卡车随后也停在了另一边,车厢后面陆陆续续的跳下了一个又一个提着行李的学员兵。
  袁朗和新兵同时都到了,史今也不敢再耽搁,赶紧提上行李就朝门外走。
  
  
  楼下,新兵们排列整齐,认真的听着他们的指导员讲话。
  史今提着行李按照程序走过去跟指导员交接了一下。
  袁朗倚在车头前,看着那些站的笔直的新兵,竟也不小心回忆起了自己刚到军营时的模样。
  青涩,热情,对一切都充满着好奇。
  
  不过,时光悄然流逝,一切都成了过往,再回忆,也不过是一笑了之,时间赋予了他很多东西,所以,他一点都不怀念从前。
  
  史今和袁朗则完全不同。
  从钢七连解散那刻起,他无时无刻不在怀念从前的日子,从前的钢七连。
  这个承载着他从军生涯中绝大部分回忆的地方,如今,他就要离开了。
  坐在车上,史今最后回头看了眼七连的营房,眼里透露出的是浓浓的不舍。
  袁朗从后视镜里看到了史今的神情,出声道,“我们已经耽搁了不少时间,该走了!”
  史今知道,袁朗一直在给他时间,让他对七连做最后的告别。  
  他回过头,轻声道了句,“走吧!”
   越野车缓缓驶离,两旁的景象快速的后退着。
  旧的回忆已经成为了过去,回头望去,也只是看的见,摸不到。而前方,才是他应该期待的地方。
  虽然看不见也摸不到,但却值得期待。
  
  
  四人驱车赶到陆航机场换乘了一架轻型直升机。
  三个步兵也是第一次感受到在天上的滋味,兴奋的不行。
  其中,成才表现得尤为突出。
  飞过机步团上空的时候,成才激动的拉着一旁的许三多往下看,喋喋不休的说着。
  而另一边的袁朗,此时正难得安静的闭目养神。
  
  史今不经意间转过头看了眼闭着眼睛的袁朗,脑子里一下又跳出了孟文禄的身影。
  其实经过几次的会面后,史今总是会忍不住在脑子里给两个人做比较。
  比较下来的结果就是,面前这个人终究和孟文禄还是不同的,就连原本第一眼看着觉得相同的样貌,在看久了之后,竟都觉得有所不同了。
  
  袁朗明显感受到了一道长久注视着自己的目光,心里感觉有些怪异,于是猛的睁开了眼。
  史今来不及移开自己的眼睛,于是,自己的视线直直的撞进了袁朗的目光里。
  四目相对,史今只觉无比尴尬。
  袁朗则露出了一副不解的神情,似乎是在无声的询问史今:你看我干什么?
  史今迅速移开了视线,装作只是巧合一般。
  袁朗挑了挑眉,颇为不解。从第一面起,他就总是觉得面前这个人看他的眼神,和任何人都不同。
  至于为什么不同,他从未想过去深究,不过他突然觉得,以后如果有机会的话,他也许应该深究一下。
  
  
  到达A大队的地盘,三人自下直升机开始,就在不停地敬礼。 因为四周来往的人,随便一个,都是尉官级别。
  袁朗好笑的看着他们惊讶又好奇的眼神,和不断落下又抬起的右手。
  
  终于,在手都快要举酸的时候,他们终于到了目的地。
  袁朗指着面前的营房楼,对他们道,“到了,这是你们的临时宿舍。我住在对面,我希望你们能很快的搬过去。”
   成才显得很有信心,“是,您放心,我们一定会尽快搬过去的。”
  袁朗笑了笑,转过头,抬手解起了自己的风纪扣,他似乎很不喜欢被那颗纽扣束缚。
  解完扣子,他大声叫了一句,“齐桓!”
  “到!”脚步声与回答声同时从楼上响起,话音还未落,那人就已经从楼上飞奔下来,一瞬间就站定在了几人身边。
  袁朗走到那人身边,放轻了声音问道,“欠收拾的南瓜齐了没有?”
  “报告!四十二个已装满三十九个。”
  “最后仨拿走,我交差了啊!”
  齐桓顿了一下,才道,“没地儿搁了!”
  袁朗轻啧一声,“找个地儿随便塞进去,就仨士官!”说完,看也不看另一旁三人的表情,转身就走。
  “是!”
  齐桓应了之后这才转过身看向三人,然后在三人笑容满面的注视下翻开了手里的册子,高声道,“姓名!单位!”
  三人立马收敛了笑容,放下手里的行李站的笔直。
  “报告!C集团军T师七零二团机步三连一级士官,成才。”
  “报告!C集团军T师七零二团机步三连一级士官,许三多。”
  “报告!C集团军T师七零二团侦察七连二级士官,史今。”
  
  话音刚落,只听齐桓啪的一声合上了手里的名册,“一个团了不起吗?用得着那么大声吗?我长耳朵了!”
  说完,又在三人还未反应过来前一脚接一脚的踢开了三人身旁的行李,找茬道,“怎么没把家一起搬过来!”
  此时,成才的脸色可以说是非常难看了,“报告,能搬的都搬来了。”
  齐桓被接了一句,很是不爽,“嫌你有嘴啊,用你说了吗?” 说完,又踢了一脚就近的行李。
  许三多很明显的急了一下,刚想发声,却被身旁的史今悄悄拉了一下,被迫闭上了嘴。
  下一刻,齐桓朝楼上喊了一句,“下来两人,把东西都给我拿走。”
  楼上立刻下来了两个人,麻溜把三人的行李都提走了。
  齐桓转过头看着怒气冲冲的二人,不以为然的道,“你们看我干嘛?跟我走!”
  
  上楼的时候,齐桓一边跨着阶梯,一边叙述着“新兵”特训期间的规矩,“这里晚上九点熄灯,早上六点六点半洗漱早饭;中午十二点午饭下午六点晚饭。不许私自下楼,外出时必须有我和其他教官的批准,不过,最好不要过来烦我。不许私自进入其他宿舍;不许与基地人员交流;不许打听特训期间的得分;不许用你们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与外界联络;你们的信一律交给我寄发;特训期间没有姓名,只有编号……”说到这儿,齐桓突然顿住脚步,转过身来。
  三人也跟着停了下来,立马挺直了腰板儿。
  齐桓来回打量了下三人,突然伸手指向史今,“你,四十。”接着又指向成才和许三多,对他们分别道,“你,四十一。你,四十二。”
  说完,一脚踹开了一旁的房门,“四十一,四十二,进你们的狗窝!”
  成才和许三多面面相觑,然后又同时回头看了眼史今,史今对着他们眨了眨眼,示意他们赶紧进去。
  等人进去了,齐桓这才转头看向史今,“你,跟我来!”
  史今乖乖的跟着齐桓下到了二楼,进了最角落的一间房。
  房间里,一个二十三四左右的青年正无所事事的转着本书玩儿。 转头看见刚进门的史今,他顿了一下,手指上转动的书落在书桌上。
  身后齐桓在史今刚踏进屋里那刻,就啪的一声把门合上,转头走了。
  史今看着眼前的青年不知该作何反应,本想对他笑笑,却在看见对方肩上的军衔后一下收敛了笑容,立正敬礼,“首长好!”
  对面的青年愣了一下,不过还是起身回了礼。
  等回完礼,青年又坐回了凳子上,“你不用那么拘谨,我叫纪军。你叫什么名字?”
  “我叫史今!”
  “哦。史今,这房间应该就咱两人了,你自己看看喜欢睡哪儿,自己选吧。”
  史今点了点头,转头看着剩下的三个铺位,最终选了靠墙的上铺。
  
  晚饭前夕,特训的新兵第一次集合在一起,先是听了一顿训,然后才领了作训服。
  
  晚饭的时候,众人一直在讨论着明天就要开始训练的事。
  有人说A大队的训练通常都靠近极限,特训期间的教官也被人称之为魔鬼教官,甚至还听说这教官参加过实战,杀过人。
  成才和许三多坐在史今旁边,也在讨论这个事,且还讨论的异常激烈,他们都在猜这个教官是谁。
  史今扒着米粒,没有参加这场讨论,却听着他们的猜想和描述默默的在心里勾画出了这个“魔鬼”教官的大致轮廓。
  他未曾想过这个教官就是袁朗,因为,此时的他还无法把“魔鬼”俩字和袁朗联系在一起。
  可等他参加完这场特训后,他倒觉得,也许“妖孽”俩字更加适合袁朗一些。
  
  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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