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〖团孟衍生〗穿过六十载光阴遇见你

(十九)

  夜里,孟文禄觉得闷热无比,于是便搬了躺椅,躺在了榔上乘凉。 
   
  今晚的月亮倒是又圆又亮,满天的繁星也都闪闪发光。 
   
  孟文禄无心睡眠,突然来了兴致,让史今去端些茶水和糕点说是要赏月。 
   
  史今无奈的摇着头去了厨房找糕点,可是找了一圈,都没有找到糕点,于是,史今只好唤来了厨师,现做了几样糕饼。 
   
  这一做,时间就去了许久,等史今端着糕饼和茶水再次出现在长廊上时,却发现孟文禄已经睡着了。 
   
   
  史今知道,最近孟文禄都没有睡好。

      将手里的食物放在了一旁的小桌上,史今回身进房拿了一张薄毯,盖在了孟文禄的身上,顺手抽走了他手里的折扇,坐在了一旁的另一张躺椅上,轻轻的为他打起扇子来。 
   
  孟文禄再次醒来时,已是深夜时分。 
   
  他醒来后,发现自己身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一条毯子,而身旁,则响着一阵平稳的呼吸声。 
   
  他转头,史今安静的睡颜一下就跳进了他眼里。 
   
  史今睡着时身上穿着白色小褂。可能是因着天气炎热的关系,领口处的扣子被解开了两粒,躺在椅子上时,稍稍露出了颈下那明显的锁骨。而被孟文禄强制带上的那枚吊坠此时正斜斜的躺在那锁骨窝里。
   
  不知是不是太久没接触过别的身体,以至于孟文禄看着史今那裸露在外的胸膛时,竟不自觉的吞了口口水,并且生出了一股奇异的悸动。 
   
  等孟文禄的大脑反应过来时,他的脸已经靠近了史今的脸,他的拇指已经摸上了史今的唇,然后随着下巴慢慢往下,游离到了脖颈处,又从锁骨上慢慢擦过…… 
   
  许是突然鬼迷了心窍,孟文禄看着眼前的人,突然就闭眼吻了上去。
   
  史今似乎是在梦里感受到了别人的触碰,长长的睫毛微微的颤了一下。 
   
  孟文禄反应过来后,连忙抬起头,收回了自己的手,躺了回去,手握成拳放在胸前平复着自己慌乱的内心。 
   
  那柔软和温热的触感似乎还存留在唇畔和指尖,久久无法消散。 
   
  孟文禄又偷偷的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人儿。发现他依旧紧闭着眼,睡得安稳。 于是孟文禄侧过身,又将脸靠近了点,静静地看着熟睡中的史今。 
   
  是从什么时候,开始对眼前的人有了特别的感情呢?看着眼前这个长相平凡但还算顺眼的人,孟文禄开始空下闲来胡思乱想。 
   
  孟文禄一直都是个明白人,他很明白,或者说,早就明白,史今在他心里的不同。可是,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,他却不记得了。 
   
  一开始他并不能明白自己对史今的感情,可是后来,他竟突然想通了。那种对异性才会有的悸动,不是爱情,又是什么? 
   
  好歹孟文禄也是经过思想解放的人,所以在此事上,他也未曾有过过多的苦恼和恐慌。 
   
  喜欢就是喜欢了,何必纠结他是男是女,身份高低,只要他喜欢,这就够了。
   
  
   
  一阵微风吹过,史今在睡梦中瑟缩了一下,孟文禄这才突然想起来,史今只穿了一件单薄的衣服,在这夏夜里,尤其容易着凉。于是,他赶紧将身上的毯子分出来一半,轻轻的盖在了史今身上。 
   
  其实他是很想直接搂过人来的,可是偏偏史今睡眠潜,轻轻一碰,就能醒过来,所以,他也就只能在心里想想了。
  
   
  
   
  次日,史今醒来时,发现自己竟然睡在椅子上后才想起来自己昨晚上给孟文禄摇着扇子,不知不觉中就睡着了。 
   
  史今一边揉着酸痛的脖子,一边从躺椅里站起,伸了一个懒腰。 
   
  一旁的小桌上,昨晚现做的糕点依旧摆在那,没被人动过。 
   
  本该躺在另一边躺椅上的人此时也早已不见了踪影。 
   
   
  史今揉着酸疼的脖子正准备出去洗涑一下,却看见孟文禄端着一个脸盆从外面走了进来。 
   
  “哟,醒啦?快来洗把脸,漱个口,和我一起出去吃早饭。” 
   
  史今揉了揉眼睛,接过孟文禄递过来毛巾,擦了下脸后问道,“今天不在这儿吃吗?” 
   
  “今天带你出去吃大餐?” 
   
  史今眉眼弯弯,“遇着好事儿了?” 
   
  “谁说一定要有好事儿才能吃大餐?” 
   
  史今放下毛巾,端起桌上的水漱了一下口,将水吐到门外后,才道,“嗯,说的有道理。 ” 
   
  “把衣服换一下吧,咱这就走。” 
   
  史今揉了揉还有些酸痛的脖子点了点头,正准备往楼上走,却突然被孟文禄一把拉了回来,差点抱了个满怀。 
   
  史今只比孟文禄矮了两厘米,此时,他平视着近在眼前的脸,疑惑问道,“怎么了?” 
   
  如此近的距离,让孟文禄能清晰的闻到史今身上那特有的清新味道,这让他心跳的厉害,于是,他后退了半步,拉开了距离后问道,“你脖子怎么了!” 
   
  史今闻言,下意识活动了一下,“没关系,可能是昨晚上在躺椅上睡落枕了,有些酸痛。” 
   
  “很疼吗,你坐下,我给你揉揉!” 
   
  “不用了, 我去换衣服。”说着,史今就挣脱开了孟文禄的手,转身上了楼。
   
   
   
  当孟文禄将热乎乎的馄饨端到史今面前时,史今眨巴着眼睛,看看眼前的馄饨,又抬头看看正吹着手指头叫烫的人,“这……就是你说的大餐。” 
   
  孟文禄坐到史今对面,用勺子搅了搅碗里的馄饨,“大餐中午再吃,先吃吃看我亲手包的馄饨。” 
   
  史今看着孟文禄满手的白面,想着他刚才和老板学包馄饨的认真模样,突然觉得有些好笑,“你喜欢吃这个?” 
   
  孟文禄往嘴里送了一个后抬起头,笑了笑,“其实我更想吃饺子,在国外的时候想吃,却吃不到,回国后,也一直没吃上。” 
   
  一听饺子,史今心里也多了几分感触。以前史今最盼望的也是过年的那一顿猪肉馅的饺子,不过那时候家里不富裕有时候一两年也不一定能吃上一顿,直到当兵后,史今才终于吃上了一顿饱。说实话,他也好久没吃了,这时候突然听孟文禄提起,他倒也跟着嘴馋了。 
   
  “等有空了,我给你包。” 
   
  孟文禄闻言,愣了一下,随后把头从碗里抬起来惊讶的看向了史今,“你还会包饺子?” 
   
  “这有什么不会的?” 
   
   “那可说好了,有空就给我包。” 
   
  “嗯。”
   
   
  吃完早餐后的两人在街上逛了一圈,又在海边溜了一圈,逛着逛着,一不小心就逛到了中午。 
   
  孟文禄一大早就在某西餐厅订了位置,眼看着日上头顶,孟文禄抬手看了看腕表,发现到点儿了后,伸手拉住史今的手就往回走!
   
  史今不明所以的看着牵着自己往前走的人的侧脸,疑惑道,“你拉我去哪儿?” 
   
  “去吃大餐啊!” 
   
  史今笑的无奈,“其实我对吃真的不讲究,你还是别破费了!反正山珍海味什么的我也吃不出个好赖,吃了也是浪费。” 
   
  “除了吃大餐以外,还有别的事!” 
   
  “什么事?” 
   
  “见榔头!” 
   
  史今闻言,脚步一顿。 
   
  孟文禄见身后的人突然停住了脚步,怎么拉都拉不走了,于是,疑惑的回过了头,“怎么了?” 
   
  “你要去见榔头?你知道这有多危险吗?” 
   
  “我知道啊!” 
   
  “知道你还去?” 
   
  “你放心吧,我都安排好了!” 
   
  “可是……” 
   
  “别可是了!你信我就行了!” 
   
  这一句“你信我就行了”,让史今无可奈何的叹了一口气,点了头,继续任由孟文禄牵着向一直跟在他们后面的汽车走去。 
   
   
   
   
  当服务生将一盘精致的牛排放在史今面前时,他显得有些局促。 
   
  孟文禄发现了史今的异样,转头看向了他,“怎么了?” 
   
  “我……我没吃过西餐。” 
   
  孟文禄闻言,先是顿了一下,随后心里突然升起了一股念头,嘴角也悄悄的勾起了一抹笑容。 
   
  史今其实看见他笑了,于是,便显得更加局促不安了,“我……我还是不吃了吧!” 
   
  此时,孟文禄倏地从椅子里站起了身,来到了史今背后,“来,我教你。”说着,他将桌上的刀叉分别放在了史今的左右手里,然后又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史今的手上,握着那双骨节分明的手一下一下的切着盘子里的牛排。 
   
  感受着背后紧贴着他的温热身体,手上那包裹着他的厚实手掌,还有紧贴耳根的湿热呼吸,史今有些愣了身。 
   
  一种奇怪的感觉从后背蔓延至了全身,麻麻的,酥酥的。 
   
  突然,耳郭上传来的湿软触感,将史今神游的思绪全都拉了回来,他赶忙挣脱开孟文禄的双手,低着头闷闷的道了一句,“谢谢,我会了!”
   
  孟文禄在心里暗自啐了自己一口,怎么老是想着占人家便宜呢!! 
   
  就在这时,外面传来了说话的声音,孟文禄知道,应该是榔头来了,于是赶忙从史今身后离开,坐回了自己位置上。 
   
  后背突然一凉,史今愣了一下,看着已经回到自己位置上的人,他抿了抿嘴,将头埋的更低了。
   
  榔头进来的时候,看到的就是两个看似认真用餐实则各有所思的人。当他看清坐在上座的孟文禄的脸后,先是惊了一下,随即小心翼翼的摸出了手枪,四周观察了一圈。
   
  孟文禄往嘴里送了一块牛排,然后对榔头做了一个“请”的动作,示意他坐在他对面的位置。 
   
  “这家的牛排不错,我帮你点了一份。”
   
  榔头似笑非笑,“咱们又见面了!” 
   
  “嗯。”孟文禄笑着点了点头。 
   
  “他们都说你死了,我一直不信!” 
   
  “哦?为什么呀?” 
   
  “一不发丧,二不发疯,说出来鬼才信!” 
   
  孟文禄露出了个欣慰的笑容,“嗯,榔头有长进!” 
   
  榔头坐下,将手里的上放在了桌上,端过酒杯,翘起了二郎腿,“你知不知道,现在你的脑袋很值钱啊?我要是一枪打爆了,会有很多好处啊!” 
   
  孟文禄嚼巴了两下嘴里的食物,“说来听听!” 
   
  “比方说,陈先生很高兴,日本人很高兴,我娘,最高兴。” 
   
  “你呢?你高兴吗?” 
   
  榔头晃了晃杯子里的红酒,“我不在乎,无所谓!” 
   
  孟文禄拿起酒杯抿了一口酒,缓缓道,“我要是死了,下一个就是你,他们留着你,是为了对付我,不是让你在上海滩发达的。你现在很威风,有自己的赌场,还有不少的枪手。可是我问你,你底下的枪手凭什么为你卖命,你要是一旦有难,这上海滩哪个大佬会舍身保你?嗯?你杀了李先生,洪帮的弟子个个与你为敌,你的作用一旦消失了,日本人凭什么留你啊?你要是死了,会有更多的人高兴,除了你娘会哭!” 
   
  榔头将手里的酒杯放下,抬眼看向了孟文禄,“你说够了没有!!孟家已经完了!瞧瞧你混的这样,在上海滩头都不敢露,有什么资格来说我!” 
   
  孟文禄将杯中的酒一口饮净,然后用餐巾抹了抹嘴,漫不经心的道,“孟家完了就完了,没什么了不起!你也别把我当孟先生,今天我来见你,你总得听我这个舅舅说几句吧?” 
   
  “说吧!” 
   
  孟文禄闻言,将餐巾扔到了一旁,起身绕过史今,拉了条椅子坐在了榔头身边,认真又严肃的看着他,“榔头,如果你真的想单干,没问题,只要不做汉奸,舅舅可以帮你!” 
   
  “你说谁是汉奸?” 
   
  “全上海的人都说你是汉奸。没有日本人的支持,你又怎么敢杀李先生。我跟你说过,离日本人远一点。日本现在对中国有野心,对孟家也有野心,一心只想夺走孟家的军工厂做侵略中国的武器。榔头,你能不能把对孟家的恨,对我的恨,先放一边,想想你也是中国人。只要你不做汉奸,怎么都可以,我可以到洪帮替你负荆请罪,孟家的所有烟管赌场都给你! ” 
   
  史今一直在一旁静静的听着,嘴里咀嚼食物的动作渐渐满了下来。
   
  榔头摇了摇头,“我不在乎这个!” 
   
  “那你在乎什么?我的命吗?你现在就可以拿走!”
   
  听到这儿,史今愣了一下,随即转过头看向了孟文禄。 
   
  榔头嘲讽的笑了笑,“别在这儿逞英雄了!” 
   
  孟文禄眉头轻皱,突然觉得鼻头有些酸涩,为什么榔头还是不懂呢!

    随后他咬着牙,一字一顿的道,“我不是英雄,我也不想当英雄!我告诉你,孟家就算死绝了,也不能出汉奸!” 
   
  榔头此时也是紧咬着牙关,似乎在强忍着什么,随后,只见他突然一拍桌子,终于忍不住爆发了出来,“你们从来就没在乎过我,日本人给我人,给我枪,我现在所有的一切,都是我用命换来的!别在这儿跟我摆臭脸了,没有人可以命令我!我知道我在你们眼里就是一个小瘪三,小王八蛋,小流氓……凭什么最好的东西永远都是你的呢?”说到这儿,他顿了一下,接着道,“今天我就放过你,因为你是我舅舅,咱俩就这么一回!”说完最后一句后,他起身,毅然决然的转身迈步离去。 
   
  “榔头!”孟文禄叫住了快走出内堂的人,接着从椅子里站起了身。 
   
  榔头闻声,转过了头。 
   
  随后,只见孟文禄突然撩起了自己的长衫下摆,朝着榔头直直的跪了下去。 
   
  榔头一下就楞在了原地。史今也愣住了,手里的银叉从手上滑落,哐当一声落在了陶瓷盘里,发出了清脆的响声。这是他头一次见孟文禄退让到这种地步。 
   
  “舅舅求你,回头吧!我可以安排你和你娘离开上海,去哪儿都可以!” 
   
  榔头突然笑了,“像你一样,逃跑吗?算了吧,我丢不起这人!” 说完,榔头转头踏出了包厢。 
   
  孟文禄楞楞的看着榔头走出了包间,无奈的闭上了眼,丧气的将手搭在了旁边的椅背上。 
   
  史今直到这时候才反应过来,赶紧起身就去扶地上直挺挺跪着的人。 
   
  尤老大这时候也从外面走了进来,刚好看到史今将孟文禄从地上扶起来,也赶紧凑了过来。 
   
  孟文禄一把抓住尤老大的手臂,几乎是带着些许恳求的语气道,“再给他一次机会!” 

   
     
  尤老大走后,史今和孟文禄面对面站着。看着孟文禄眼里闪烁的水光,史今抿了抿嘴,心里头一次生出了心疼的情绪,“你这么做,又是何必呢?”
   
  孟文禄抬手抚平了史今眉间的褶皱,然后不由分说的一把将史今搂进了怀里。 
   
  史今一愣,等反应过来,刚想挣扎,却听到孟文禄疲惫的声音在耳边响起,“别动,让我抱一会儿,好不好……” 
   
  只这一句,史今再没了挣扎的力气。 
   
   现在的孟文禄,简直像极了一个身心受挫,疲惫不堪的孩童,他又怎么能忍心推开……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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